第二章：测实力

　　夏云天回到了“芯纪元”实验室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丢在桌子缝隙里的摇控器。有了它，猴子再顽劣，也会乖乖地服从摇控器的指挥，这比唐僧操纵孙悟空的紧箍咒还要灵便。所剩下的，就是要看这猴子安上了芯片后，到底聪明到了何等程度？
　　为方便，夏云天给芯片猴子取了个名字：吉利时（genius英语意为：天才）简称为：吉利。这天，夏云天和兰卉馨带着吉利到武汉杂技厅，想试试吉利在智力和行为反应上的摇控效果。他们去时，刚好是杂技厅的“大众秀”自娱时间。这段时间，只要是爱好杂技、并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可以在这里进行表演和展示，杂技厅收费提供各种表演所需的设备。
　　吉利首先表演的是走钢丝。它在钢丝上，哪里是走？简直就是在上面跑，看得观众目瞪口呆。夏云天一边摇控吉利，一边和兰卉馨满意地交谈着。接下来，吉利又来了一个钢丝上面骑自行车。在观众眼里，一只猴子能在地上骑自行车就很不错了，吉利能在钢丝上骑，可算得上是超高水平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也走到了钢丝上，要和猴子共同表演。本来这类杂技秀，就是比较随意的表演，临时有人即兴合演，也是常有的事。可是女子上去后，却总有点和吉利为难。猴子在夏云天的摇控下，却也不敢有什么过分行为。那女子却不停地干扰猴子的骑车，她从钢丝的一头，一个空翻，来到钢丝的另一头。本来在上面骑车把握平衡就有些困难的吉利，不由得晃荡起来。好在猴身灵便，还是控制住了自行车。不想那女子又把钢丝当作单杠，作起了大回环。这一下，钢丝就如同波浪一样上下起伏，猴子哪里还能保持平衡？自行车瞬间就要落地，眼看着吉利连猴带车就要从五米高的钢丝上掉下来，这已经不是夏云天的摇控能够控制得了的事了。吉利毕竟安装了智能芯片，它在迅速丢下自行车的同时，用一只后爪紧紧地抓住了钢丝。而那女子也刚好完成了大回环后的脱手腾空翻，接下来就要往钢丝上站立。恼怒的猴子站上钢丝后，报复地把女子一推，她也和刚才的猴子一样，头下脚上直坠下去。那女子的脚不能像猴子一样，也抓住钢丝。在观众为她捏着一把汗时，却见她仍旧抓住了钢丝。再一看时，观众不禁惊呆了：那女子的双手，分明还在下面晃荡，而上面却多出一双手来，抓住了钢丝。观众忍不住为猴子和女子的精彩表演呐喊和鼓掌。
　　夏云天这才看到，遗传学博士冯理德也坐在观众席上。“冯教授，看来你的肢体克隆已经十分完美了，把它用于人体器官临床植换，自然是指日可待的了。”冯理德笑道：“雕虫小技罢了。你让猴子也能有这么高的智慧，这日后，呵呵，发展的潜力真的是不可限量呀。”
　　兰卉馨说道：“夏老师和冯老师的技术成就同样都能对科技界带来震撼，不久的飞鹤大赛上，可要让世人大开眼界了。”冯理德说道：“我再有成就，又有哪里有夏老兄活得滋润呀，你可是爱情事业两不误，真的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哟，哈哈。哪像我这样过得寂寞。”
　　夏云天说道：“冯教授见笑了。我还要带着猴子到别处去，先告辞了。”说着，和兰卉馨带着猴子吉利，乘飞艇到了汉口江滩。
　　“夏教授吗？芯纪元实验室正在实验的芯片中的所存的信息，突然受到不知名的外来干扰。”夏云天刚到汉口江滩，就接到了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只好让兰卉馨继续对猴子吉利进行智能测试，自己匆匆驾飞艇赶回了实验室。
　　夏云天刚走，冯理德就驾艇也来到了汉口江滩。“哎呀，怎么兰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呀，你的如意郎君呢？”兰卉馨说道：“他有急事回实验室去了，好在一会儿要做的事，只是让猴子下围棋。这围棋的几千局棋谱、上万种布局以及各种死活题、还有下棋技能，都已经存在它的芯片中了，我只用按一下摇控就行了。”
　　冯理德和兰卉馨边走边说道：“小兰呀，夏老师现在对你，可以说是一片真情了，只是以后嘛，就说不准了。”兰卉馨说：“我和夏老师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我小时候还常和他一起在村头的小河里抓鱼呢。我相信我们都不会变的。”
　　冯理德说道：“其实人嘛，时间长了，会不会改就难说了。以夏老师目前的地位，想追他的美貌女孩子不知道会有多少呢。”兰卉馨不高兴地说：“你平白无故，为什么说夏老师会喜欢别的女孩子？”冯理德说：“按说嘛，我是不该说女孩子的缺点的，不过为了你好，我就不得不说了。你虽然肤色很好，但是你的脸形和鼻子，是不是有些形状不够完美？而且左边脸上还长着一块明显的胎记。”
　　“你是什么意思？”兰卉馨气愤地质问道。冯理德说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吗？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能让人多长出几双手臂来，自然也有办法让你的脸部按照设计的样子去长，长得更漂亮。”兰卉馨不觉叫出声来：“你是说，可以进行面部克隆？”“对。”冯理德得意地说：“只需将你臀部的细胞采集下来进行培养，再把它移植到你的脸上去生长，就可以长出类似臀部的柔嫩、饱满形状的脸。当然，还可以对细胞进行修改，按需要让它生长。”兰卉馨听到用自己的臀部去培养成脸上的形状，露出了害羞的神色。但她还是高兴地说：“冯老师，以后有机会，你真的能帮我做脸部克隆吗？”冯理德胸有成竹地说：“当然了。我不仅要给你做，而且一定要把你做成比现在更美的大美人。”
　　滨江棋社是华中地区的一个大型群体性组织，它除了提供给围棋爱好者当面交流的机会外，还培养了大量围棋人才。
　　兰卉馨把事先准备好的童装给猴子穿上，再给它戴上手套和假面具，这样，就可以让它冒充儿童参加比赛了。普通比赛采用快棋读秒一局淘汰制，128名围棋爱好者捉对厮杀，场面极为壮观。只听得落子声“啪、啪”如雨点般作响。
　　猴子吉利连胜四局后，已经进入了前八名。根据比赛规则，再下三局之后，将只有一名胜出的棋手。这名棋手将有幸和棋社高级教练、专业五段棋手下一局让子棋。吉利没有什么悬念地进入了和五段棋手的比赛。
　　“小朋友，你的棋下得不错。不过，和我下棋，你要拿掉面具、脱下手套。”年方二十的专业棋手秦其画说道。
　　兰卉馨连忙在一旁说：“这孩子刚患上严重的皮肤病，医生说他不能吹一点点风，所以才穿成这个样子。”
　　秦其画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吉利在棋盘的对角星位上放下了两粒棋子，这是让二子棋的开局。秦其画不假思索地下了一手高挂。吉利下一步却下在了棋盘正中间的天元上。秦其画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呀。当年我是一个小孩子时，也不把成名的棋手放在眼里。后来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吉利反正听不懂对方说的什么，它只知自己下棋。双方共下了十几手后，吉利把棋局下成了“宇宙流”。这让秦其画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这“宇宙流”原本是一百多年前，日本超一流棋手武宫正树所创，意为宇宙变化无穷，围棋的中腹也变化无尽。后来的一百多年里，几乎没人敢用这样的布局。你这无名小子，竟敢对我采用这样的布局！
　　哪知在接下来的对弈中，秦其画屡受挫折。他心里一急，脸上的汗就出来了。吉利见状，觉得很有趣。它一高兴，跳到了椅子上蹲着，那根原本就藏不住的尾巴，也高高地翘着，在空中晃动起来。
　　“哎呀，好玩、好玩。”一旁看棋的小孩子看见猴子的尾巴在摇动，跑过去一拉，一下子把猴子也拉到了地上。猴子落地后，高兴的劲头未减，它除掉面罩和手套，蹦蹦跳跳地要和小孩子玩耍，吓得小孩子大叫着跑向后面大人的怀里。兰卉馨急忙按动摇控器，吉利这才恢复了常态。
　　众人见参加比赛的竟然是一只猴子，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人说：猴子根本无权和人进行比赛；也有人说：比赛比的是棋艺，并没有规定猴子不能参赛。秦其画眼看就要输给一只猴子，他难堪地离开了座位。而吉利却大摇大摆地跳到前面的贵宾席上，拿起桌上的香蕉、苹果吃起来。
　　棋社理事刘越空安慰秦其画说：“既是下棋，就有胜负。输给一只猴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类的很多发明创造，都是向动物学习来的嘛。”秦其画忍辱回到座位后，没下几步，他就投子认输。按照惯例，负者一方要向胜者半跪献茶，以示尊敬。这一礼节，一直是业余棋手对专业老师的礼貌，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荣誉。当然，这样的比赛，专业老师从来也没有输过。
　　如偏轮到秦其画给猴子跪下献茶，难堪的程度可想而知。秦其画进行完这个让他终生难忘的仪式后说：“各位棋友，秦某人今天算是认栽了。从今天起，秦某人一年之内不再到这里下棋。一年之后，我要和这只猴子再下一局。”接着，他又对兰卉馨说：“兰小姐，一年之后，如果我还是下不赢你的猴子，我甘愿和这猴子一样，任由你差遣使唤。如果我胜了这只猴子，我要你给我下跪敬茶。”
　　兰卉馨说道：“和你比赛的又不是我，你要我给我敬茶未免显得无理。不过，我还是可以答应你的。当然，你要是输了，呵呵，那么按你自己说的，就有点不妙呢！”
　　刘越空理事对秦其画说：“一年以后，你也未必胜得了这只猴子。除非，除非你到我的实验室，我给你做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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