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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 宅
作者:佚名   来源:不详

  在半岭村,有一处传说中的“凶宅”。
  半岭村人都姓刘。那“凶宅”的主人,叫刘万利,从祖上承继下一大宗家业。他家的田地山场到底有多少,没人说得出个定准,只晓得一年收会的稻谷和茶油,足够半岭一村人吃一年。尽管家大业大,但是主人三十出头,太太的肚皮还没有鼓起来。生怕绝了香火,他又娶了一房小的。没想到种子下到坑里,就如下到石头缝里,长不出苗来。到处烧香拜佛、求神问卜,全不顶事。眼看着这一家就要断门绝户了。
  他家雇的长年(长工),刚好凑成一桌。其中有一位年方二十,长得颇有几分秀气,那体格更是打得死老虎扳得倒牛。那家中的两个女的,总喜欢把眼睛往他的身上六瞄,时不时地要寻出话头和他搭上几句。那当家的也只是木匠吊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过了一年,这家的二姨太突然就有了身孕,后来这家就添了一个带茶壶嘴的公子哥。长年席上却少了一位。
  那公子哥儿长到一个足岁时,他那生身之母却不明不白地上了吊。公子哥儿在太太的抚养下长大成人。那长相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他的老子。有时顽皮得过了头,惹得养母火起,免不了要骂一句“哪里来的野种”。
  后来闹起了土改,公子哥儿和他老子一道吃了枪子,家私也被人分了个净光。老太太和儿媳耐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走出刘家大院,一去再也没回头。长年也作鸟兽散。一座像模像样的大户人家宅弟,一时变得空空落落、冷冷清清。
  屋里虽然没人居住,却三天两头传出哀怨的叫声,一声声地揪人的心。有人说:那是冤死鬼在叫屈。别看那屋派头大,可凶着呢!要不这么大的一户人家,眨眼间会死的死,走的走,败个一干二净?
  “凶宅”由此得名。
  
  后来隔了好多年,半岭村的一个良家女子,不晓得什么阴魂附体,离家出走。家里人找来找去,最后在“凶宅”里找到了她。只是挂在梁上已断气多时了。
  “你要是想要,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交给你!”
  “大毛(老虎)有什么可怕?看我和它斗上三百回合!”
  “那门前山碍事,看我什么时候火起,一泡尿冲它个稀里哗啦!”
  ……
  说这些话的是半岭的几个后生。他们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净拿大话吓唬人。
  “牛皮吹大了,当心吹破”,有人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们一句,“瘌痢头脱帽现见。这里现成地放着‘凶宅’,你们当中的哪一位要是敢在里面呆上一夜……”
  “敢又怎么样?”
  “明晚就跟我老婆睡觉去!你小子敢不敢打这个赌?”
  几个后生一下子蔫了下去,知趣地躲一边去了。
  
  “凶宅”坐落在半岭村百步开外的一片树林里。穿过林子,走到近旁,抬头仰望,只见高墙巍巍,檐角高挑。门顶上方“瑞气呈祥”四个大字,每个足有两尺见方。两扇大门洞开,里面阴森森的,看不到尽头。门前蹲着一对石狮子,瞪着铜铃似的眼睛,张着血盆大口,怪吓人。绕到侧旁,只见墙上布满了“爬墙虎”(一种藤本攀附植物)。脚步声惊起树梢上栖息的老鸦,“呱呱”叫着飞向远方,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只有一个人不把“凶宅”放在眼里,出入“凶宅” 就如出入他家菜园一样。这人四十出头,驼着背,顶一头花白的头发。那眼睛看什么都不转眼,只是无光。年轻时听说也曾风光过一阵子,后来不晓得经历了一场什么变故,他就像霜打的蓬头草一样蔫了。眼见得他的背驼了下去,白头发多了起来。平时很少听到他说话,说起话来也是支支吾吾的,不成话。比死人多了口气,比活人多了张嘴。却喜欢串门,这家出来,那家进去,没个空闲。一坐坐到角落头,任人家说长道短,扯东拉西,他始终不插一句话。只把旱烟“叭哒叭哒”地抽,弄得一屋的白烟和辣味。人家给他香烟,他也不让。袋里却从没放过一包烟。请他喝酒,他也喝得。只三两杯下去,面就胀成一张红纸。喝了也不道一声谢,屁股一拍走人。村里人都拿他当半个人看,送他一个诨名,叫做“半憨”。
  “半憨,给你讲个老婆。”有人对他说。
  “诓我呢!”明知人家拿他寻开心,也不赶紧开溜,死皮赖脸地缩在那里。
  “这回跟你说真的。那女的穿双排纽扣的衣裳,梅花脚,只是脸长了点……”
  这才起身离去。
  这样的人,讨不到老婆,也是活该!
  
  这一日,“半憨”从“凶宅”里出来,脸上蒙着一片潮红,急急忙忙地从人身旁走过。
  “半憨,看到了什么?”有人拉住他,问。
  “没……没什么。”嘴上这么说,那心却止不住跳。仔细听,还发出“噗噗”的声音。
  “看到吊死鬼了吧?”
  “没……没。”回答一点也不干脆,一如他的为人,窝囊!
  他一定看到了什么,只是不说罢了。村里人都这么猜测。
  
  “半憨”在“凶宅”里看到了什么,这个谜还没有解开,半岭村却沸沸扬扬起来,人们都在传说着一桩怪事:箍桶匠刘木头那二女儿秀兰,先是变得贪吃,瘸腿刘家那半熟的李子,人家咬一口嫌酸,她却一口气能吃上三五只。后来那身子便发福起来,把的确凉衬衫的前襟撑得鼓鼓的。
  不用说,她是怀上孩子了。
  可就是不晓得是谁在她身上下的种。
  
  刘木头这二农村儿秀兰,小时不见长得怎么样。人家逗她,问她长大要嫁一个怎样的老公,她连想都没怎么想,就说出这几句来——
  长大嫁个读书郎,
  清头净面上眠床。
  慎脚轻手不乱来,
  一夜困到大天光。
  才七八岁的人,就能说出这样的老话,村里人都不敢相信。于是猜想:定是那箍桶匠公婆两个调教出来的。
  大约因了做手艺,手头比较活泛,菜里的油水多了些,秀兰就像蒸笼里的发面馒头一样长大了。到了二十出头,竟出落得像三月的桃花。一张粉嘟嘟的脸上,安一双勾魂摄魄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再加上一对圆鼓鼓的奶子和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不晓得底细的人,还当是哪一方的仙女下凡来了。
  秀兰的美貌,不晓得看花了多少后生的眼,可就是没福分消受她。上门提亲的人头脚迈进门槛,二脚就灰溜溜地出来了。听说姑娘倒没说什么,那箍桶匠公婆两个可不好商量。人们私下里都说:这箍桶匠,呀不晓得要挑一个什么样的女婿?只怕东挑西拣,到头来拾了个破灯盏。
  果然,女儿还没出嫁,肚皮就被人搞大了。鬼晓得那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下可有你木头好看了。
  
  “这是谁干的?”木头盯住女儿,厉声问道。
  “快说出来吧!”女人也相帮劝道。
  秀兰只是咬住嘴唇,不开口。
  “我收拾了你!”木头高擎着拳头,又不忍心落下去。
  “你就说了吧!”女人架住木头的手,开导女儿说。
  秀兰的眼泪流了出来,只是没吭声。
  木头终于忍不住了,扬起满是老茧的手,扇了女儿一耳刮子,恨恨地骂道:“你这贱骨头,我还想替你寻一个大地方端公家饭碗的老公,没想到你倒给我招起野男人来了。咱刘家的门风全让你这小贱人给败了。我们干脆别出去见人。你倒好,图个一时痛快,姑娘家的脸皮也不要了……”
  “快闭上你那张臭嘴吧!让人家听了好听是不是”,女人看不惯老公这样作践女儿,出来打圆场道,“怪来怪去,都怪那不晓得姓名的野小子,把咱女儿给糟蹋了。”
  木头一想也对。于是把怒气转到那野小子身上去了。“要是让我晓得是哪个杂种干的,我用斧头剁下他那二两半喂狗,看他以后再拿什么去作践人!”
  吓得秀兰大气不敢出,脸也变了颜色,那嘴想张也不敢张开了。
  
  突然传来风声:那让秀兰怀上孩子的野小子不是别人,而是岭背村赶种猪的朱老倌那二小子银发!
  岭背半岭上下村。说起银发,半岭人没有不晓得他的。这小子小时就聪明,有一次生产队里摘茶子,担回晒场一个个过秤,等到三四十个人的斤两一一报过,保管员的算盘还在“噼里啪啦”,他那里已经把总斤两报了出来,跟保管员算盘打的一斤不差。人们都说:这小子将来有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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