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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舞台
作者:不词长做…   来源:网络

第二章

  1
  
  临江大酒店座落在南江北岸。这座38层的三星级酒店,在南江家喻户晓。酒店配套堪称一流,客房、套房、中餐厅、西餐厅、宴会厅、歌舞厅、多功能大厅、书店、网吧、酒吧、咖啡屋、茶艺馆、美容院、发廊、洗浴中心、商务中心、游泳池、网球场、桌球馆、麻将馆等等等等,一应俱全。配置如此齐全,在南江同级别酒店中,绝无仅有。
  陈锐一进大堂,就被酒店的豪气镇住了。说是三星级酒店,但比五星级还要气派。超大块的大理石地面光滑明亮,就像北方的冰面似的。大堂很宽敞,整体装饰风格简洁、现代,色调明快,没有一般星级酒店的那种媚俗。左手边一间地吧,一股好闻的咖啡浓香正从那里向四周弥漫。右手边一架三角钢琴,看不清是什么牌子,高傲地的立在那里,像一个习惯了被人仰视和赞美的公主。
  总服务台前。宾客休息区内有一台63吋的等离子彩电。屏幕上,一个演唱大赛正在火热进行。不少服务生和客人正挤在一起,一边兴致勃勃地观看,一边发送短信投票。陈锐一听到那个娘娘腔十足的男主持的声音知道了,正在播出的是南国电视台举办的是“超级女星”电视大赛的比赛实况。
  
  这是一个仍在让无数中国人疯狂的造星大赛。
  由于大赛门槛很低,只要是女的,上至七八十岁的白发阿婆,下至十七八岁的学生娃儿,都可以上电视过一把歌星瘾,而且只要能进十佳,都会被包装成“超级歌星”,出唱片、拍电视、参加全球巡回演出,从此一举成名、光宗耀祖。因此,大赛自打开赛以来,数以千万计的女性及其亲友们疯狂参与。这一段时间,只要打开电视,各大唱区的电视屏幕上,全是这些渴望一夜成名的“超急女生”。报纸、杂志、电台、网络也跟着大肆渲染、推波助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超级女星”这个非同寻常的电视节目,已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话题。
  最让观众疯狂的是,主办单位一反常规,不请那些名家大腕们正襟委坐地担任评委,而是把投票权交给观众,鼓励观众以发送手机短信的方式,决选每一轮选手,并且以千万大奖作为诱饵。这样一来,更有无数渴望一夜暴富的观众涌进这一场平民造星运动。据说每场晋级直播,电视台都能收到几百万条甚至上千万条投票短信。现在,服务台前的那些投票的人,不用问,都是这场大赛的铁杆观众。
  与许多人不同,陈锐是这场大赛的冷眼旁观者。刚开始,他对这场突然间席卷全国、随后便没完没了的大赛非常反感。他至今仍认为这不是电视台在选秀,而是赞助商在作秀!他从骨头里讨厌这种极具商业色彩的广告秀。要不是偶然发现一位人靓歌甜的参赛选手,陈锐不会对这次比赛发生任何兴趣。
  一个多月前,陈锐去超市买东西,也是一大群人在看“超级女星”,陈锐有点不屑一顾。电视里天天都是这些“超急女生”,场场都是卡拉OK,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关注这种毫无专业感觉的比赛。不就是那个千万大奖闹的吗?至于吗?
  突然,一串异常优美的歌声传了出来。那声音纯净之极,甜如甘泉,醇如陈釀。
  陈锐立即被那美妙的声音吸引了,他连忙靠近那些正在进行手机投票、一分钟前还让他反感的顾客,一问才知道,电视上那个貌若天仙的女孩叫周念念,江西小妹,19岁,是一位即将毕业的艺校大专生,学的就是通俗歌曲演唱。
  念念的出现,让陈锐有点激动。好像自打杨美人成为红楼中人之后,陈锐就没见过如此清纯、如此漂亮的青春玉女型的歌手。
  陈锐很喜欢这个选手。那天他觉得自己写的好多歌,都适合这个女孩演唱。他甚至觉得,有几首歌似乎只有这个女孩才能唱出感觉,唱出味道。
  慢慢地,陈锐对“超级女星”电视大赛也不抵触了。后来每到晋级决选,只要有空,陈锐也会打开电视,只等那个漂亮的念念出现。尽管他至今未给念念投过一次票,但也算念念的半个Fans了。以他对念念和其他选手的多场观察,以念念无人企及的美貌和出类拔萃的演唱技巧,陈锐认为念念完全可以闯进三甲,——如果比赛基本公平的话。
  
  现在直播的是“十二进十”的淘汰赛。
  陈锐知道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赛,一旦选手成功晋级十佳,很可能从此星途坦荡、名扬四海。
  
  梦乡里,
  我看到一张慈祥的脸,
  爸爸的笑容是那样温暖;
  烛光里,
  有一双热泪滚滚的眼,
  我亲爱的爸爸,已在风中走远……
  
  念念今天唱的是一首自己作词的、思念父亲的原创歌曲。旋律非常抒情,歌词真挚感人。念念唱的更是非常投入。虽然没像其它选手那样演唱观众熟悉的流行歌,但看得出,酒店和现场的观众都能接受这首新歌。不少人好像还被歌声感染了。电视里,有位女孩热泪盈眶的镜头,也被导播传送了出来。
  “哇!念念今天好漂亮哎,我好喜欢她。”不知谁发出一声赞叹。
  “是啊,她唱得真好听啊,她还是个才女哎,你们看她的歌词写得好棒哦。”一个女孩很崇拜的声音。
  “我觉得她今天发挥得不好。还有,她唱的这首歌太伤感了,我看她今天悬。”有人忽然冒出一句。
  “闭上你的乌鸦嘴!她肯定可以晋级,我支持她!大家赶快投票吧!”一个男孩边发短信边拉票。
  对于念念晋级十佳,陈锐本来没有任何悬念,但是现在,陈锐有点担心了。因为他刚才清楚地听到,念念演唱第二段时,声音突然失真了。屏幕上,念念一脸忧伤,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太投入,眼里的泪水不停打转。此刻,陈锐非常担心,担心念念能否顺利唱好后面的副歌。
  间奏忧伤而抒情,如泣如诉的二胡在呜咽,念念满面伤感。突然,念念把话筒举到唇边,在间奏中深情地喊了一句:“爸爸,你在哪里啊?我是你的念念啊,你看到我了吗?你看到我了吗?”
  
  噢,爸爸,爸爸,爸爸呀,
  你可听到女儿的呼喊,
  在每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
  噢,爸爸,爸爸,爸爸呀,
  你可知道女儿的期盼,
  在每一个花好月圆的秋天……
  
  深情的歌声中,念念泪如雨下。场内和场外的观众都被感染了,人群中,很多人在轻轻擦拭泪水。
  陈锐的眼睛也潮湿了。他没想到念念唱得那么投入,没想到把副歌演绎得那么好,刚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曲终了,场内掌声如潮。接着就是辟里巴拉的手机投票声。
  陈锐再也忍不住了,他连忙掏出手机,为他关注多日、喜欢多时的这个漂亮女孩,一口气投了20票。
  凯昕不知何时已来到陈锐身旁了。她一边听着手机,一边歪着头看着陈锐,笑着说:“嗬!看不出你也是个超迷啊,你这个另类何时也变得这么俗了?”说完一转身,“噢,爸,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我在酒店呢。你快给总台说一声,把那间最大的套间给我。……对!……对!……什么?!……不行!我有贵客!哎呀,不和你说了,我就要那间,就要!!”
  凯昕说完气哼哼地走到了总服务台,对一个毕恭毕敬的服务员说:“小马,你把3818的门卡给我,快点!别投票了……”
  

  2
  
  临江大酒店的顶层,有20多间豪华套房。套房内不仅配置超级豪华,而且设施更加齐全。外间一套SONY家庭影院、一套豪华真皮沙发、一张自动麻将桌、一台跑步机;卧室有一张加宽的欧式双人大床(要说是三人床也许更准确一些);卫生间里,一个超大的TOTO水力按摩浴缸,旁边是一套LG整体桑拿房。
  此时,临江大酒店的老板刘项武正坐在迷你桑拿房里听手机,一个年轻女人赤身跪在地上,头埋在刘项武的两腿之间,一上一下地动作着。
  刘项武50开外,长得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脖子上一条金链比手指还粗,左手一只绿宝石戒指晶光闪闪。有钱人多数都会保养,刘项武也不例外,50多岁了,还是细皮嫩肉的,看不出一点老相。刘项武留着一头碎发,短短的,正中间染了一小片玫瑰红,这样的发型虽然与他的实际年龄极不相符,但委实让他年轻、精神、时尚了很多。
  “昕昕,你不要胡闹好不好?”刘项武突然急了,一边讲电话,一边把那个跪在下面的女人从两腿之间移开,站起身就往外走。
  女人很不情愿地爬起来,在镜子前弄了几下蓬乱的头发,漱了漱口,然后也裹了条浴巾去了卧室。
  “三人床”上,刘项武正靠在床头讲电话,脸上好像不高兴。女人不敢多说什么,很知趣地钻进被子,斜靠在刘项武旁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刘项武纹在胸口上的一株兰草。女人心想,这株兰草肯定与刘项武爱过的哪个女人有关,不然不会把它纹在胸口上。女人突然间有了一点醋意,不再抚摸那株兰草,而把手直接伸向刘项武下面,一边轻揉着,一边看着刘项武的反应。
  刘项武还是一脸不悦地说电话:“好了,昕昕,你不要再闹了!你能有什么贵客?你给他开间标单就可以了!我给你说过三遍了,那间套房真不能给你,王局长正在休息,我总不能把他赶出去让给你吧?……什么?!胡闹!文体局管着我们,你不让我做生意啦?!我看你敢?!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说完,刘项武“啪”地一声合上手机,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
  女人赶忙拿起火机给刘项武点烟,嘴里醋溜溜地:“哟,哪个昕昕啊?又是哪个小贱货惹你生气了?”
  女人话音刚落,刘项武“啪”地一巴掌就抽了过去。刘项武破口大骂:“*****的吴滟冰,我女儿你也敢侮辱?老子抽死你!”
  吴滟冰赶忙抓住刘项武的胳膊,颤抖地说:“人家不知道是你女儿吗?你别生气吗?别生气吗?”
  刘项武怒气未消,一把按灭烟:“我告诉你吴滟冰,别以为你是歌舞团一个破唱歌的,老子就不敢揍你,滚!你他妈的快给我滚!”
  吴滟冰立即躲进了被子里。她双手紧抱着刘项武的大腿,痴痴地说:“我就不走,人家确实不知道吗,我不走,我会让你高兴起来的。”说完,一口又含住刘项武的那个软绵绵东西,不停地吸吮起来。
  刘项武“嗷”地叫了一声:“你他妈的轻点!”说完就不再恼了,任由吴滟冰在被子里用功。
  刘项武重新点上烟,满足地吸了一口,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超级女星”的比赛还在进行中。一个发型怪异的“太平公主”正在疯狂地演唱……
  
  
     3 
 
  “艳火”歌舞厅在临江大酒店的三楼和四楼,占着整整两大层。歌舞厅内软硬设施样样齐全,各种节目层出不穷,加上美女如云,这些年很是吸引客人。
  “艳火”歌舞厅离南江歌舞团很近。老板刘项武出手也大方,这几年,歌舞团的众多歌手、乐手和舞蹈演员都来“艳火”炒更(广东话,挣外块的意思),“艳火”的节目因此也就更加丰富多彩了。原本就很红火的歌舞厅更加火爆,据说歌舞厅几次提高入场价,还是人满为患。
  凯昕刚进电梯,歌舞团舞蹈队几个来炒更的女孩忙给凯昕打招呼。凯昕随即把陈锐介绍给几个女孩。几个女孩睫毛忽闪忽闪地盯着陈锐看,把陈锐看得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电梯在三楼停了一下。几个女孩出去后,又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陈锐一眼,凯昕捂着嘴笑,轻轻地抵了陈锐一下。
  歌舞厅正对电梯口,“艳火歌舞厅”五个霓虹字格外耀眼。从歌舞厅里传出来的强烈节奏,震得凯昕有些兴奋。
  凯昕连忙按住电梯,盯着歌舞厅大门一侧,对陈锐说:“哎,看那边,那两个男人。”
  陈锐伸出头一看,果然有两个男人。一个又矮又胖,穿得像个女人;一个骨瘦如柴,头后面扎着个小辫。他们旁若无人地拥抱着,随着强劲的节拍摇头晃脑。
  “他俩都是你的同事哦。”凯昕说,“矮的那个姓肖,本来叫肖思仁,大家都叫他笑死人,是南江歌舞团的歌手,现在他在这唱歌,成天女里女气的,男扮女装,专唱女人的歌,恶心死了,不过客人都很喜欢他。瘦的那个姓张,叫张雨声,是南江歌舞团的鼓手兼作曲,好像也会MIDI制作,现在在这里打鼓兼伴唱。他们俩是同志关系,懂吗?”
  “不就是同性恋吗?这有啥稀奇的。走吧,”陈锐盯着凯昕,一脸坏笑,“还是看你养眼。嘿嘿。”
  “讨厌!”凯昕手一松,电梯关上了。
  “叮”,门外有人按了一下,电梯又打开一次。紧接着,“砰!砰!砰!砰!”的音乐声再一次强烈地传了过来……
  
  
      4
  
  “砰!砰!砰!砰!”
  酒店38层。文体局副局长王大庆的老婆孙乐正在拼命拍打一间套房的房门。
  孙乐人高马大,像一条母驴在咆哮:“王大庆,你给我开门!李萍,你个臭婊子给我开门!开门!!开门!!!”孙乐不愧是唱戏出身,声音响亮得像惊雷,一声比一声高,不一会就惊得不少人探出了头。
  孙乐从头到脚一身运动装,手上还带个拳击套,一看打扮就知道是来打架的。
  孙乐快50了,以前也是南江歌舞团的演员,先唱样板戏,后改民歌。再后来唱不动了,就到文体局属下的一家演出公司当了部门经理。
  王大庆在歌舞团当团长那会,他和孙乐很快搞到了一起。刚开始,王大庆只是想玩玩她拉倒,哪知这女人不依,非要嫁给他不可。一天晚上,王大庆正在孙乐身上策马扬鞭,孙乐突然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剪刀,当场给王大庆出了一道选择题:A,剪掉你那条骚根;B,跟我结婚。王大庆那时还年轻,还想混个局长干干,想都没想,立即选择B。孙乐这才放下剪刀,和王大庆握了握手,意思跟现在王小丫常和选手们说的那句话一样:恭喜你,答对了。
  结婚后,王大庆劣习不改,依旧在下面的剧团里沾花惹草。王大庆知道孙乐有把剪刀,每次偷腥时都格外小心,确信万分安全后方敢偷吃。王大庆十几年来时刻提高警惕,居然未让孙乐抓住一次。孙乐明知王大庆闲不住,但是由于没有铁证,只能干憋着。当然,那把剪刀,一直也未发挥作用。
  李萍是南江歌舞团的副团长兼舞蹈编导,40刚出头。年轻时在部队跳舞,后来跳到师长床上了,被师长的老婆狠揍了一顿,然后就转业到了南江,被安排在王大庆手下当编导。李萍业务不精,又没有文凭,为了能让自己站稳脚根,只能用身体作武器,杀出一条血路来。
  李萍很阴,平时不怎么说话。有段时间,王大庆还误认为这女人很温柔呢。年轻时,李萍身段不错,三下两下就把意志薄弱的王大庆摆平了。不知这女人有什么独门功夫,每次都把王大庆弄得欢天喜地,十几年来,王大庆一直没有甩她。王大庆有次告诉刘项武,说这老女人骚得很,比年轻女孩还会来事,说得非常陶醉。刘项武立马取笑王大庆,说王局的口味真好,既爱吃老姜,又爱吃嫩草。
  王大庆当上副局长后,分管剧团和群文工作,李萍很快就被提为副团长。李萍虽然从内心看不起王大庆那个秃瓢,但看到王大庆能给她奖项、职称、房子和位子,也就离不开这个老男人了。两人经常以各种借口在刘项武的酒店亲密接触,或和风细雨地聊天,或天翻地覆地运动,从未有过闪失。今天不知怎么了,怎么会被孙乐那个悍妇抓了一个现行。
  
  “砰!砰!砰!砰!”敲门声越来越重了。孙乐的噪门也越来越高:“李萍,你个臭婊子给我开门!王大庆,你个王八蛋快给我开门!!”
  李萍慌忙套上裤子。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套房内根本没有藏身之地。她急得在房内团团转,恨不得从38层直接跳下去。
  王大庆慌乱中竟把裤子穿反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提着裤子就往门口冲。现在,他必须立即把那个泼妇拉进来。他不能忍受那个泼妇大喊他的名字。他还想混个正局啊,那个泼妇如此歇斯底里地,要是传出去,他的正局之梦很可能从此终结。王大庆越想越害怕,他一把拉开门,把孙乐硬往房里拽。但是,3秒钟后,王大庆就不拽了。他吓得直往后退,孙乐的手里正拿着那把他十分熟悉的剪刀。灯光下,剪刀发着冷光。
  孙乐几乎没怎么费劲,就把李萍揪到了走廊上痛揍起来。她一边揍,一边高声大骂:“你这个骚B!你这个烂货!你这个破鞋!!我叫你偷男人!我揍死你!揍死你!揍死你!!”
  病泱泱的李萍被粗壮的孙乐骑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她的头发被孙乐揪着,脸上很快挂了彩。
  走廊里早已站满了人。客人和小姐们站了两排。人们指指点点,都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撕打。一个小姐幸灾乐祸地喊:“操!真刺激,比看张艺谋、李安的大片还过瘾!”
  李萍满脸是血,她看见周围站满了人,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但孙乐根本不给她找地缝的机会,孙乐挥动着戴着拳击套的双手,像一个卫冕拳王,不停手地往李萍的脸上、头上猛抽、猛勾、猛击。
  李萍只撑了一会儿,就招架不住了,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嫂子,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呜呜,嫂子,你别打了……,呜,呜,大庆,快来救我啊。”
  王大庆斜对面的房门闪开了一条缝,不一会就闪开了半边,一个导演模样的矮小男人探出头,低声叫道:“嘉琪快来看,那不是你们团的‘龙奶奶’吗?我靠,血流成河了,快来看啊,啧啧。”
  挺高、挺白、挺漂亮的嘉琪跟着也探出了头。她往外看了一眼,脸上很吃惊:“真的是‘龙奶奶’哦,天哪,这么多血!”嘉琪惊叹完,赶忙又回房拿出手机,饶有兴致地摄录起来。
  “龙奶奶”是李萍的外号。说是有一年一位国家元首访问南江,歌舞团负责演出接待。演出结束后,李萍迅速跑到元首的座位上,把元首喝剩的半杯水全部喝了下去,边喝还边叹:“这是龙水啊,龙水啊!好喝!”
  当时,歌舞团很多演职员都看到了这一幕,大家都觉得李萍恶心,就给她起了个“龙奶奶”的外号。李萍原以为喝了“龙水”后很快就会官运亨通,扶摇直上,结果多少年过去了,还是个副团,白给大家留下一个笑柄。
  刘项武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刘项武是王大庆的好朋友,这个时候他若再不出来,那就不太合适了,何况两个女人的血战就发生在他的地盘内。
  刘项武是穿着睡袍跑出来的,他一边命令闻讯赶来的保安赶快把孙乐拉开,一边大喊:“嫂子,快别打了,要出人命了,赶快停手,别打了嫂子,哎哟外……”
  孙乐终于被保安和刘项武拉开了。她手里的剪子已被刘项武紧紧攥住,整个人被保安死死抱住了,但嘴里还在不停地喊:“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臭婊子,李萍,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我要打死你!放开我……”
    刘项武马上拍打王大庆的房门,示意他赶快走开。王大庆叹一口气后,也立即跑出去了。
  孙乐一看王大庆也跑了,又骂开了:“*****的王大庆,我给你没完!我要剪掉你的骚根……”
  人群里立即发出一阵哄笑。
  
  “叮”,凯昕和陈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王大庆只顾狼狈往外逃,差点撞倒了迎面走来的凯昕。陈锐立即大骂:“你他妈的找死啊?!”
  凯昕和陈锐拖着行李往前走。走廊里站满了人,两人都很纳闷。
  凯昕很快就看到了身穿睡衣的刘项武。刘项武和一个保安硬把孙乐往房间里抬。孙乐的双脚在空中乱踢,嘴里还在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凯昕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平时灿烂的阳光表情,一下子没有了。她对着刘项武大喊一声:“爸!你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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