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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舞台
作者:不词长做…   来源:网络

第四章

  1
  
  吴滟冰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昨天晚上,她被刘项武从酒店的大床上赶下来后又气又恼,一夜都没睡好。长了这么大,睡过男人无数,她还是第一次被人从床上赶下来,而且还是个老男人。
  吴滟冰这一次真的感到自己老了。连老男人都不要她了,她很沮丧,很伤心。想到这些年床上床下身经百战,至今还没有什么辉煌战果,就更伤心了。很多年没流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淅淅沥沥地,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泪盈盈地进入梦乡……
  吴滟冰26岁。长得虽然不如舞蹈队的那些女孩水灵,但也不难看。一双奶子又圆又大,像两个足球鼓在胸前,不知被多少男人抓过。
  吴滟冰生在安徽一个偏远农村。她怕别人瞧不起,常说自己是南京人。小时候,吴滟冰就喜欢唱歌,中学还没毕业就被一个远房亲戚带到部队业余宣传队当了文艺兵。那时候,吴滟冰水嫩嫩的,长得不错,军装一穿,挺招人喜欢。
  在部队,吴滟冰的名气很大,但名声不怎么好。服役4年多,下到团长营长,上到军长师长,据说她都零距离接触过。坊间传说,吴滟冰还在一家地方宾馆包过房,专门利用双休日或节假日,接待那些平时对她垂涎三尺的男人们,不过不是无私奉献,是有偿服务,收费是市价的两倍。忽然有一天,一个老兵多喝了两杯,就把这事抖了出来。首长这才发现这女人实在无耻,说她太影响我军形象,简直就是毁我长城,就让她提前退伍了。也是的,咱们的人民军队,钢铁长城,哪能容留这种破鞋。
  退伍后,吴滟冰在姑妈吴潼的介绍下,到了南江歌舞团。吴潼那时是南江电视台的导演,以前也是歌舞团的演员,老公李翼龙又是乐队队长,所以大家都给他们面子,就安排吴滟冰在歌队唱通俗了。
  几年下来,南江歌坛的很多人都红了,可吴滟冰还是没什么名气。本以为南江是一座流行音乐城,凭借“歌坛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的勇气,再加上吴潼和李翼龙的人脉资源,她来南江一定能炸出一片新天地。哪知道,这些年南江歌坛夕阳西下,歌舞团也是不死不活的,吴滟冰不知睡了多少导演、娱记、音乐人和大小老板,也没睡出个名堂。姑妈吴潼也是替她干着急。
  吴滟冰自己更急,眼看着自己脸上的皱纹一年比一年多了,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今年元宵节,她在三仙宫烧香时暗自发誓,再炸一年,如果还炸不出来,姑奶奶就嫁给哪个王八蛋算了。
  刘项武一直是吴滟冰锁定的主攻目标。在南江,刘项武腰缠万贯,手眼通天,呼风唤雨,八面玲珑,要是能够傍上他,姑奶奶肯定就有出头之日了,吴滟冰经常这么痴迷地想。
  可想贴上刘项武这样的大富翁,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吴滟冰自打到了艳火歌舞厅,一看到刘项武出现,就立即放电过去,电力足得直冒火花。可那个刘项武好像对她毫无兴趣,每次都是视而不见,这让她很受打击。还是姑妈吴潼有经验,很快就帮吴滟冰找到了问题所在。吴潼说,歌舞厅灯光太暗,你在那里给刘项武放电,等于白放,姓刘的老眼昏花,根本就看不清楚,此其一;其二,歌舞厅美女如云,好多鸡婆子都比你年轻、漂亮而且性感,刘项武不可能在美人窝里对你产生“性趣”。
  吴滟冰觉得姑妈说得有道理,立即调整行动方案。没事的时候,她就经常去临江大酒店的地吧里喝果汁,只等刘项武一个人出现时,择机强攻。可惜刘项武独自出入的时候太少了。吴滟冰等了一个月,也没逮到机会。昨天,她突发奇想,何不直接去敲刘项武在酒店的房间呢?在酒店这么久了,吴滟冰早已知道刘项武住在哪里了。她决定晚上就行动。她为自己的这个大胆计划兴奋不已。
  吴滟冰又精心打扮了一下,故意打扮得很性感。摸摸自己两个高耸的奶子,愈加信心十足了。
  令吴滟冰大喜过望的是,刘项武的房门居然一下就被敲开了。更没想到,穿着睡袍的刘项武还把她请进了房间。原来这老东西这么容易得手,早知如此,早就该来敲了,白让姑奶奶枉费那么多心机。
  一进刘项武的套房,看到满屋子的奢华设施,看到她朝思暮想的刘大老板,看到刘项武白白胖胖的身体,吴滟冰短时间恍如梦中。直到在小桑拿房内,刘项武抓着她的两个奶子,把她捏得嗷嗷乱叫,她才感到是真实的、眩晕的、幸福的。
  脱下刘项武的裤子,吴滟冰就对自己说,一定要“把根留住”,一定要让这老东西舒服得死过去再活回来,然后立即央求老东西投资,为她出一张唱片,拍一个 MTV,最好再拍一部电视剧,那时,姑奶奶肯定就红了。吴滟冰这么一想,就更加努力了,她赤条条地跪在刘项武面前,两只手捧着刘项武软绵绵的东西,有滋有味地吸吮着。哪知道,刚把那玩艺儿吮得竖起来,刘项武的电话就响了。更没想到,刚上刘项武的床,刚问一声是哪个小贱货打的电话,就挨了一巴掌,并且刘项武还要让她立即滚蛋。
  吴滟冰那一刻想,不能滚,绝对不能滚,就算是刘项武再打再骂也得挺住。于是又钻进被窝,重新含住刘项武那个东西不停地吮,直把刘项武吮得不再出声。
  经验告诉她,再等几分钟,她就能让刘项武高兴地大叫起来。可惜天不助她,房门外传来了剧烈的砸门声。等她和刘项武都听清是孙乐大闹酒店后,刘项武再也没性趣了。刘项武让她马上穿上衣服离开。吴滟冰依然不肯走,就在床上磨唧。刘项武一看吴滟冰那个磨唧样就恼了,他一把把吴滟冰从床上揪了下来,勒令她3分钟之内迅速消失。
  吴滟冰恨死了李萍。臭不要脸的龙奶奶,要不是你和王大庆胡搞,姑奶奶怎么会被刘项武赶下床。要不是你坏了姑奶奶的好事,说不定刘项武已给姑奶奶投资了。*****的龙奶奶,你这个该死的老B,姑奶奶现在咬死你,我咬死你,咬死你。接着,“咔嚓”一声,吴滟冰就咬断了李萍的中指。吴滟冰大叫一声,醒了,自己的中指还含在嘴里,刚被自己咬了一口,好疼。
  吴滟冰是被李萍的电话吵醒的。李萍让她马上无条件收拾东西,腾出她霸占的两个房间,迅速恢复原状,说下午就有两个新同事要住进来。李萍说得十分干脆,毫无商量余地。
  这个三居室套间,吴滟冰仗着有姑妈吴潼和姑夫李翼龙罩着,已经霸占很久了。之前也有两个女孩和她同住过,因为实在受不了它频繁更换男友和她惊天动地的叫床声,两个女孩都搬走了。吴滟冰霸着这套房子原说是要结婚的,可到现在连个固定的男朋友都没有,再不让出来,实在是没有借口了。
  但她听说将要和一个男人以及一个同样也是唱通俗的女大学生合住在这个套间里,顿时怒火中烧。她对着李萍大吼:“*****!有这么安排的吗?”
  李萍根本不理她就把电话挂了。吴滟冰毫无睡意,她坐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掀开被子,大骂一句:“操!我要是能让你们住得安稳,姑奶奶就不姓吴!”
  

    2
  
  陈锐是在郑岷送他去那个三居室的路上,与念念首次见面的。那天念念一身素装,拖着个红色皮箱正从对面走过来。陈锐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不是那个“超级女星”周念念吗?昨晚上还在PK赛场,怎么突然到这来了?难道她被淘汰了?不可能吧?
  郑岷一眼就看到了念念。他简单客套几句后,忙把念念介绍给陈锐:“小陈,这是来咱们团实习的大学生周念念,也算你的同事,等她毕业后正式进咱们团唱通俗。”郑岷接着又开玩笑,“你看你多有福气,这么漂亮的大学生马上就和你同居一室了,你可别给我弄出什么诽闻哦。”
  陈锐更懵了,他半是惊喜,半是疑问:“念念,你昨晚唱得那么好,应该进十佳吧?你怎么?……”
  念念笑了笑,轻松地说:“没什么啊。我是进了十佳,但我退出比赛了。”
  “退出了?为什么?”陈锐又是半惊半疑。
  郑岷一把拉过念念的箱子,对陈锐说:“念念要求退出,也是昨天晚上临时和我商定的。退出不一定是坏事。哦,这件事几句话说不清楚,等会儿让念念慢慢给你说,走,先去你们的宿舍。”
  陈锐脑子里一连串问号。他拖着那个特大特重的箱子,跟在有说有笑的郑岷和念念后面,半喜半疑地往前走。
  
  与凯昕阳光的美相比,念念是那种略带一点忧郁的古典美。念念少说也有一米六八,鹅卵型的俊俏脸蛋儿,眸子里两泓清澈明净的湖水。眉如远山描黛,肤如白玉沾香,双颊透红,绝对的人面桃花。和嘻嘻哈哈的凯昕、叽叽喳喳的嘉琪明显不同的是,念念看上去文文静静的,笑不露齿,美目传情。
  在陈锐的记忆里,初中三年级时,他的语文老师就是这样一位美到无可挑剔的古典美女。打从那时起,他的脑海里就印上了一幅美丽、温馨的笑容,多少年来一直清晰。陈锐曾幻想,将来若能遇到一位超凡脱俗的古典佳丽红袖添香,也算不枉此生了。没想到,神仙一样的念念如今已降临在他的面前了。
  现在,那个美如天仙的女孩儿正在陈锐的前面走着。她提着陈锐的吉它,不时笑微微地回过头招呼一下陈锐。那张美丽的笑脸上全是阳光,刺得陈锐有点晕。
  陈锐突然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昨晚,陈锐被他的美女学妹领进酒店那间高级套房时,就感觉是在做梦。现在,他又和一位电视里走来的美女歌手、梦乡里走来的漂亮大学生走在一起,而且即将同居在一个套间内,这让他感到更加不真实。一连两桩从天而降的艳福砸得他晕乎乎的,他感觉像在云上飘,脚下轻轻的。他想证明一下是否真的在梦里,便用力跺了一下脚,接着就“哎呀”一声摔在楼梯上。
  “哎呀,陈锐摔倒了。陈锐,你没事吧?”念念甜美的声音清晰地飘了过来。
  陈锐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上天,而是在上楼,忙说“没事,没事”,但腿还是一瘸一拐的,——刚才那下子其实摔得很疼。
  
  这是一个三房一厅、一厨一卫的套间。房子不小,大厅起码有30多平方。白蓝相间的抛光砖地板,墙面洁白。厅内摆着一株茁壮成长的富贵竹,一张橙色的三人布艺沙发。玻璃茶几上,摆着一个小玻璃鱼缸,两尾小金鱼正在嬉戏着。靠墙一个黑色的电视柜,一台29吋的长虹彩电,一台新科DVD,一台海尔冰箱,整个大厅一派居家的感觉。看得出,吴滟冰不想把这个布置得不错的大厅让给大家公用。
  套间内一间房门紧闭,门上挂着一对正在亲嘴的木艺品,毫无疑问,那间是吴滟冰的。另外两间,房门敞开着。郑岷敲了敲吴滟冰的房门,半天没人应。郑岷便说:“这套房子原来是咱们团一个很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的,咱们团不景气,人家就走了。歌唱家一走,这套房子就被吴滟冰霸占了。今天还不错,终于让出了两间。你们两个一人一间,先住下来,过段时间再想办法调换一下。”
  陈锐和念念不约而同地说:“这能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吴滟冰也是单身,她住不了三间。你们放心住,有问题找我和李副团长都可以。念念你住中间这间。嗬,床上用品也配好了,应该是干净的。你们俩很辛苦,先收拾一下吧。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哦,小陈,你休息好了,赶紧把那首主题歌写出来,就写给念念唱,你要好好写,力争入选。时间很紧迫,越快越好。我走了。”郑岷一派军人作风,说话干净利索。
  “谢谢团长”,“团长再见。”两人都很乖,送了郑岷出门,才各自回房收拾东西。
  
  陈锐这间房面积不大,十来个平方,一张老式木床,一张老式办公桌,一把木椅子,一盏旧台灯,连拧几下都拧不亮。窗户倒是不小,没有窗帘,往下一看,乖乖,刚才熟悉的集市场面再次重现。陈锐摇了摇头,不过也很知足,初来乍到的,能有间单独的房间就不错了,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大美女陪伴呢。比起北京那些住着地下室的北漂哥们,这算是神仙的日子了。
  陈锐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念念“啊”地一声大叫。紧接着,念念就惊恐地跑过来了:“蛇!陈锐,快!快!我床上有条蛇!”念念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梨花带雨。
  陈锐窃喜,真是天助我也,这么快就给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陈锐其实也是很怕蛇的,但在此时,他必须硬着头皮当英雄。
  他迅速拉开他的大箱子,只听“哗啦”一声,箱子里一下掉出几十把刀。陈锐连忙抄起一把,好汉似的冲到念念的房间。妈呀!一条红色的、硕大的蛇,真的蜷曲在念念的床上!
  陈锐的大脑“嗡”地一下就晕了,但英雄豪杰还得充当下去。他发现手上的刀子太短,又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操起吉它,想去砸死那条蛇。但一想砸坏了吉它也不合适,又放下吉它,在房间里和客厅里寻找砖头、木棍之类的东西,可什么也找不到。他又急忙冲进厨房,想找个拖把,他想,拖把应该也能捣死那条蛇吧,但厨房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厨房旁边就是卫生间,对,拖把一定在卫生间里。陈锐忙去拧卫生间的把手,刚把门拉开,他也“啊!”地一声大叫,慌忙跑了出来。
  一个女人站在卫生间里!头发是红的!眼圈是绿的!!嘴唇是黑的!!!那女人怒气冲冲地瞪着陈锐,把陈锐吓得连连后退。
  女人紧跟着就出来了。女人指着陈锐大骂:“没见过女人上厕所吗?想非礼我吗?流氓!”
  陈锐早已吓得半死,再被女人一阵臭骂,只能是支支吾吾地往后退了。念念抖得更厉害了,她拉着陈锐的胳膊,惊恐地看着那个红毛、绿眼、黑嘴的女人。
  女人穿着薄薄的睡衣,看到陈锐和念念魂飞魄散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她径直走到念念的房间,把那条粗蛇提了出来,然后又在念念面前晃了几下,边笑边说: “你就是那个超女吧?哈哈哈,看把你们吓的,这是我的、假的,逗你玩的,哈哈哈哈。”女人说完一转身,把那条玩具蛇挂在脖子上,从睡衣里掏出一把钥匙,大笑着拧开了房门。
  “砰”地一声,吴滟冰关上了房门。房内接着又传出一串开心的笑声……
  

  3
  
  临江大酒店中餐厅。一个包间内酒肴飘香,灯光辉煌。精心打扮过的凯昕,正设宴招待她的老同学陈锐。
  凯昕本来没请念念,也不晓得念念这个人,可没想到陈锐把她也带来了。凯昕内心里虽然一百个不高兴,但嘴上不好说什么,面上还得装作过得去。
  刘项武也来了。他本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陈锐让他的女儿那样兴奋不已,哪知一进包房,一看到天仙一样的念念,他的两眼就直了,腿也走不动了,就在念念对面坐了下来。
  刘项武猎艳无数,但像念念这样清雅脱俗的漂亮女孩儿,刘项武遇到的不多。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刘项武遇到过一位像念念这样的清新可人的女孩,他也曾真心地爱过那个女孩,爱得近乎发狂。但那个女孩后来突然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刘项武至今都没忘记那个美丽的女孩,每当看到胸口的兰花,总会想起年轻时的那些日子。
  刘项武一坐下,凯昕就不停地向他介绍陈锐,说陈锐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讨女孩喜欢以及昨晚如何如何巧遇陈锐等等,说得眉飞色舞。
  刘项武根本没有兴趣听,没等凯昕说完,就笑嘻嘻地说:“这位小姐好面熟啊。昕昕,你看这位小姐像不像我房间那张大照片上的女孩?”
  “是有点像哎。”凯昕说完忙对念念低语:“念念,你长的真有点像我爸的初恋情人。”
  “不会吧?”念念脸上顿时一红,
  陈锐赶忙介绍:“噢,刘叔叔,她是我的同事,叫念念,和我一样,也是刚到歌舞团,念念还没毕业,现在是在歌舞团实习的。不过,念念的歌唱的特好,昨晚的‘超级女星’晋级赛,她还进了十佳呢。”
  刘项武赶紧站起来,双手握着念念的手:“哇!原来是超级女星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啊。哎呀呀,你唱得实在是太棒了。真正的人靓歌甜啊。比李玲玉、张曼玉都甜啊。前段时间看电视,我还给你投过几十票呢。哎呀,想不到今天就和大歌星一起吃饭了。来来来,我敬大歌星一杯。”
  念念有些腼腆,道了一声谢谢,就和刘项武轻轻碰了一下。刘项武满面红光,说:“哎呀,那个超级女星炒得好热啊。不过那些选手长得可比咱念念小姐差远了。念念小姐天生的明星相,肯定能得冠军。肯定。”
  凯昕忙说:“爸,念念已经退出比赛了。你别在这里乱唱赞歌了。”
  刘项武有点吃惊,问:“啊?那么好的比赛,你又是这么好的条件,为何退出啊?”
  陈锐已经知道念念退出的原因,就给刘项武解释,说:“承办单位要她们签七年的合约,而且条件太苛刻,念念觉得很不公平,就退出了。”
  “哦,是这样啊。不过,退出也好。念念小姐这么漂亮,到哪里都是金子。以后敝人赞助念念小姐出歌、出碟、出唱片,拍电影、拍电视、拍MTV,一样可以名扬四海的。不知道大歌星愿不愿意来我们艳火歌舞厅捧捧场啊?”刘项武说完,又死死地盯着念念看。
  念念被刘项武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低头喝着冷饮。凯昕一看他爸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站起来,拉起他爸就往外推,说:“爸,你快去陪你的客人吧。你是老板,你在这亲自服务,我们吃不下去。”
  刘项武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他笑骂女儿一句,又握了握念念的手,看了看念念的脸,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地回头看了念念两眼……
  
  凯昕昨晚也是没睡好。虽然她在音乐学院读书时和陈锐的关系非常普通,但昨天见到陈锐,还是莫名其妙地兴奋。中午醒来,她问自己是不是有点喜欢陈锐,想了半天也没答案。
  凯昕毕业后,一直在他爸的歌舞厅工作。在那种场合遇到的男人,凯昕认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偶尔遇到一两个帅哥,凯昕也是看一眼就算了,鬼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刘项武就凯昕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尽管自己花天酒地,但他希望女儿安分守己。所以平时不仅严格限制凯昕与男人交往,而且连凯昕上网都要管束,家里不装电脑,网吧更不准去,就是担心女儿遇到像他那样以玩弄女人为乐的男人。刘项武非常希望能给凯昕找个富商子弟,但凯昕认为那些男人更奸、更坏,跟他们在一起,毫无安全感可言。所以刘项武一提起哪个老板或者哪个老板的孩子,凯昕就急。
  21岁了,凯昕不仅没有男朋友,连个知心的女友也没找到。也是的,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谁能和她玩到一起去啊。
  凯昕在歌舞厅的工作十分轻松,准确地说是无事可做。近年来到艳火炒更的,多数都是南江歌舞团的专业演员,节目水准比凯昕以前编排的明显要好,这让本来就没有多少事的凯昕,更加无聊了。每天晚上,凯昕象征性地到歌舞厅转完一圈后,剩下的时间就不知道怎么打发。
  凯昕经常一个人开着她的红色宝来,在这个流光溢彩的城市里乱转。没想到昨晚转到火车站,遇到陈锐了。这个收获,让凯昕异常兴奋,以后终于有了可以聊聊天的朋友了。
  今晚给陈锐接风,凯昕没想到陈锐会带一个美女过来。凯昕看到念念的第一眼就不爽。特别是看到念念长得比自己还高,而且同样是花容面貌,还是个进入超级女星十强的大学生,还和陈锐住在一起,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这时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喜欢陈锐的。
  凯昕不想让这个占着近水楼台之利的大学生把陈锐抢走了。菜一上桌时,她就故意冷落念念。
  山珍海味一道接一道。凯昕不停地给陈锐夹菜:“快吃啊,这是澳洲进口的鲍鱼,香港师傅做的,这是潮州师傅做的龙虾,特别好吃,你多吃点啊。什么?不辣,服务员,拿点四川辣酱来。”……
  
  女孩总是很敏感地。念念明显感到受了冷落。
  念念很清楚,凯昕吃醋了。但初次见面不好先走开,只能勉强挂着笑。她低着头喝水,很少吃菜。
  她今天真是不想来的,可陈锐担心她再受吴滟冰欺负,硬把她拉了过来。早知道凯昕这么介意,还不如在家里泡面呢?
  其实从昨天决定退出“超级女星”之后,念念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参加比赛那么久,一路惊心动魄,好不容易过关斩将杀入十强,就这么半途而废了,她心里真有点不甘。还有,突然与那些朝夕相处的参赛姐妹分手,心里也不好受。虽然赛场上大家拼得刺刀见红,但下来还是挺好的朋友,说分手就分手了,她真有点舍不得。要不是有一件比做明星重要一百倍的事等着她做,她也许就答应了承办方的苛刻要求,继续参加比赛了。
  心情不爽,念念吃得没滋没味,尽管是三星级酒店的美味佳肴。念念真希望这顿饭早点结束。这段时间太紧张了,太累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快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
  
  而对于陈锐这个土老冒来说,这顿饭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爽的一次。
  首先是因为有两个惊世美女相陪。俗话说,秀色可餐,陈锐觉得,今天就是不吃不喝,都足以美死十次以上了。第二是因为有了用武之地。歌舞团急需要打工歌曲,去年写的那些歌,终于有了好用场。不仅有可能被歌舞团大量使用,还可以压成唱片,传播四方。去年那么积极地想把那个专辑做出来,说白了,不就是想让自己的作品飞起来,想让自己的名字响起来吗,现在看来,这一天不会太远了。第三,没想到刚到南江,就能为电视台写歌。虽然那首扶贫晚会的歌还没有写出来,但陈锐自信写出来肯定会很棒。想到家乡的亲友们马上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他的名字了,心里顿时美滋滋的。第四才是这桌丰盛的美食。什么龙虾、鲍鱼、海参、燕窝,以前只是听过、见过,可从来没吃过。刚开始喝的那碗燕窝,陈锐还以为是粉丝呢,一上来滋溜一下就喝下去了,连个什么味都没记住,惹得凯昕直骂他是个土蟞子。
  陈锐觉得自己今天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土蟞子。既有艳福、又有口福,夫复何求?几次进食时,他都要咬一下舌头,直到感觉痛,才敢继续吞咽。靠,从昨天到现在,他总有做梦的感觉,所以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确认。
  离现实越近,就越想让梦想变成现实。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喜欢临江大酒店里这种顶级的物质生活的,原来自己也是喜欢念念、凯昕这样的绝色美女的。他真想抓住这一切,让这些实实在在的现实,在不远的将来成为别人的梦想。
  一桌子美食,两个大美女,让陈锐的胃口空前绝后的好。他想好了,吃饱喝足后,先美美地睡个觉,等到明天醒来,就把去年写的那首《人在他乡》作为《打工者之歌》主题晚会的主题歌改好,然后再把那首扶贫电视晚会的歌写出来、做出来,让那个有点蔑视他的李翼龙好好看看。
  “来,美女凯昕、美女念念,酒逢美女千杯少,今天一定要喝倒。来,我们再干一杯!”
  “神经病!”凯昕拿起筷子,对准陈锐的头,边敲边笑。
  
  
    4
  
  吃完晚饭,陈锐兴奋得像吸食了大麻,凯昕也是竟犹未尽,两个人都想去蹦迪。
  念念早已不想当电灯泡了,嚷着要回去。可陈锐硬是不答应,担心她路上遇到色狼、劫匪什么的。
  凯昕看陈锐那么坚持,也不好明显表示不满。想到刚才把念念冷落得不轻,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就挽着念念的胳膊,硬把她托进了歌舞厅。
  
  “艳火”歌舞厅人山人海。强烈的节奏快把人的心脏震出来了。昏暗而暖味的灯光下,挤满了各种各样及时行乐的人。吧台前,很多人站着或坐着喝酒,半人半妖的小姐们和一些半熟不熟的客人们公开打情骂俏。舞池里更是水泄不通,会跳的和不会跳的都挤在那里瞎跳,数不清的男男女女在强劲的节奏里拼命地摇头、甩头。
  鼓手张雨声一边疯狂打鼓,一边带领台下的客人高呼口号:“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让我别乱搞,……,学习雷锋好榜样,……,雷锋也会搞对象,……,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前辈搂着下一辈,……”
  
  一间包房里。王大庆正夹在两个小姐中间,一边像孩子似地互相击掌,一边唱着成人儿歌:“你拍一我拍一,我们一起打飞机,……,……,你拍四我拍四,一夜能干八九次……”。旁边还有两个小姐在给王大庆按摩,上面按按,下面摸摸,把王大庆揉捏的乐不可支。
  吗咪是东北人,脸比松花江还长,热扑扑地贴着王大庆喊:“王哥,这几个都是新货,贼嫩贼嫩的,好好享用吧哥!”王大庆满足地点着头,还不忘腾出手在妈咪胸前狠捏一把。妈咪也会来事,大大方方地在王大庆底下抓了一把才跑开。
  
  凯昕进来时,张雨声的口号正在疯喊。热舞还在继续,凯昕不由分说就把陈锐和念念拖进了舞池。在强烈的音乐刺激下,念念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三个热力四射的年轻人,尽情释放燃烧的青春。
  不远处,刘项武正端着酒杯静静地站在人群里。他的一双眼,早已凝固在念念美丽的面孔上了……
  
  舞台上,张雨声的架子鼓打得激情而疯狂。
  他一头长发飞扬,兴奋得像一只发情的狮子,嘶哑地呼喊着笑死人的艺名“思思”出场。
  两声羊叫!笑死人全身女人打扮,一扭一扭地上来了。他在舞台上挤眉弄眼,扭捏作态,又是滚、又是爬,折腾了半天,才捏着嗓子,比女人还女人地演唱了他的保留曲目《压死你》:
  
  呀,在哪里呀,在哪里压过你,
  呀好像花儿压在春风里呀,
  呀呀呀春风里。
  呀,压死你,呀,压死你,
  呀梦里压死的是你——呀!……
  
  舞池里一阵怪笑和尖叫。歌是根据邓丽君的情歌改编的。毫无疑问,就算邓丽君小姐能够死而复生,也会被笑死人气得当场喷血。
  
  又一声女人的尖叫。
  一个红头发、绿眼睛、黑嘴唇的女人冲上舞台,在疯狂的鼓声中卖力地跳着庸俗不堪的劲舞。
  她不停地搔着弄姿,对着台下早已疯狂的人群一面肆意挑逗,一面疯狂高歌:
  
  我是你的女人,
  我是你的女人,
  今夜让你欲火焚身,
  让你销魂……
  
  张雨声粗啦啦地伴唱:“让我销魂,让我销魂……”嘶哑的声音雄性十足、磁性十足。
  “这狗日的声音真有味道!”陈锐忍不住地对凯昕大喊一声。
  
  “那不是吴滟冰吗?”念念对凯昕大喊。
  “就是那个骚货!”凯昕大喊。
  “刚才是笑死人吧?”陈锐对凯昕大喊。
  “是那个变态!”
  “念念!”陈锐大喊。
  “哎!”
  “郑团长为何招你来,你知道吗?”陈锐喊。
  “不知道!”
  “因为他们是垃圾!”凯昕笑着大喊。
  “对!吴滟冰是鸡!笑死人是羊!你是神仙姐姐,你最棒!”陈锐笑着大喊。
  凯昕又吃醋了,她在底下狠狠地跺了陈锐一脚。
  “哎哟!”陈锐疼得一声大叫。
  “念念,知道陈锐的花名吗?”凯昕笑着大喊。
  “不知道!”
  “他收藏刀,我们都叫他刀螂!”
  “哈哈,是吗?”
  “是啊!是螳螂的螂!蟑螂的螂!屎壳螂的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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